白色的保时捷开出别墅区,上了长无尽头的高速公路。
“……”
陆薄言骨节分明的手指抚过她的脸颊,如果苏简安醒着的话,就能看见他双眸里的心疼。
在音乐和烛光里,他们跳完了一支舞,苏简安没有踩到陆薄言的脚。
她这几大袋买下来,只花了刚才三件裙子不到的钱,于是骄傲的跟陆薄言表示:“看见没有?这才叫居家实惠!不明白你跟我哥这种资本家怎么想的,只为了试一件衣服就飞到巴黎去。”
有吗?
“嘭”的一声,实木门重重地关上,把门外的苏简安都震了一震,陆薄言的身影消失在门后。
陆薄言合上报纸:“她不会问这些。”
果然,她看都不看各大专柜上令人眼花缭乱的珠宝和化妆品,拽着他就进了电梯,上最顶层。
陆薄言看了看苏简安,赞赏的眼神还含着分明的戏谑:“还算聪明。”
说话时,她显得很不安,像一个做错了事,却又不认为自己有错,不愿意道歉的孩子。
苏简安还记得15岁那年,一切都在沉重的声音中戛然而止,医院浓郁刺鼻的消毒水味道,四壁白茫茫的病房,惨白的涤纶布覆盖母亲的面容,她明明只是跟睡着了一样,医生却说她走了,她再也不会睁开眼睛了。
至于出租车开到了荒山上,她更是没有发现。
“好。”
“对了,简安知不知道你是放弃了北美市场赶回来救她的?你肯定又不敢说吧?”
苏简安蹙了蹙眉,就听见“biu”的一声,女孩突然捂住了手,痛苦地蹲在地上:“我的手……为什么没感觉了……”